沉嘉禾将她压在沙发,众目睽睽之下与之舌吻。
沉绫头皮发麻,手肘顶开沉嘉禾,他却纹丝不动,唇齿咬住她唇边吮吸,水渍作响。
好羞耻……
这已然不是大冒险的惩罚游戏了,明显是有过关系的男女亲热接触。
余光中发现,所有人盯着自己和沉嘉禾接吻,个个目瞪口呆,尤其裴冬玥脸色一片煞白。
沉嘉禾是疯了吧,那些人都知道他俩是亲姐弟,为何要当众捅破秘密?
好不容易沉嘉禾才放开她,意犹未尽地啄吻红唇。
包厢音响还在放着,却没有一点人声,六个外人沉默的旁观着两姐弟缠绵完。
许久,寸头男尴尬的打破僵局:真心话大冒险玩的那么真啊,你们太拼了。
趁没人注意,寸头男凑到李籽琪耳边,悄声问:他们真是亲姐弟?
李籽琪嘴唇嗫嚅,半晌开口。
他喝醉了吧。
沉嘉禾真的醉了。
他没在沉绫面前喝过酒,她好没见过他醉酒的样子,耳廓越喝越红,脸色透着淡淡漂亮的绯色,眼皮撑不开似的。
从KTV离开,沉绫扶着醉醺醺的沉嘉禾上车。
李籽琪帮她打开车门,注视被塞在车后座的醉酒少年,似自言自语:无论看他多少次,都觉得好帅。但想想,我也没多喜欢他,无非一张脸罢了。
李籽琪转头看向沉绫,你跟他……
不知如何往下说。
李籽琪缄默好一会,笑着说:我会跟他们解释的,不准他们说出去。
我无所谓,毕业后,各奔东西。
沉绫本来很在意,可看到沉嘉禾醉酒的样子,突然觉得,人活在这世上两眼一闭一睁就是一辈子,何必在意无关人的想法。
不过她还是好气,他分明有喜欢的女孩,怎么可能这么随便。
李籽琪目睹她上车,委屈嘟嘴:那我呢?
沉绫扑哧笑了:你当然不一样啦。
李籽琪眼眸发亮,弯起嘴角跟她一起笑。出租车这时启程,初夏暖烘烘的风将笑声刮得好远。
窗外,沉绫瞥到裴冬岄在路边凝望自己,随之车子驰行,他清瘦身影渐渐被黑夜吞没。
直到再也不见。
凌晨回家。
沉绫搀扶沉嘉禾上床,替他脱衣脱鞋,去卫生间拿毛巾擦脸。
路过父母的房间,门还是半开着,里面钻出尖细的女人声。
那贱人居然考了六百多分,还要我们继续供她上大学吗?
老子就赚四千块钱一个月,两个大学生哪里供得起。
撕了她大学通知书,学校不会收她吧,不知道这个法子有没有用。
沉绫整个身子冷在门外,静静侧听父母阴毒的对策。良久她轻笑一声,无声无息回到自己跟弟弟的房间。
门没有关拢。
她幽灵般飘在床边,凝望沉嘉禾昏睡的俊美面容,弯下身,纤细手指小心翼翼脱下他牛仔裤……
勾引他,不就等这刻么,时机成熟了。
红唇不断亲吻他的脸、颈项、锁骨,点燃男人醉后的淫欲,姐弟俩赤裸胴体紧紧贴合,摩擦生热。
沉嘉禾醉晕了头,不知身在何处,只知道贴紧的女人是谁,本能地搂紧她纤腰,轻声喃语:生日快乐。
沉绫在他怀里僵住。
整整十八年,家里没人祝福过她生日,连她自己都忘记哪月哪月出生,李籽琪问她时,她只说不知道。
不,记错了,她曾经过过一次生日。
好像是六岁那年,有人给她买了个小蛋糕,软软糯糯祝她生日快乐。
算了,都那么久,她都不记得对方是谁。
沉绫抽回思绪,继续引诱他,握住勃起的肉茎摩擦湿热的花穴。
柜子里有……沉嘉禾想说什么,后面的话被欲望弄得含糊不清,他翻身将沉绫压在身下,驾轻就熟扶起阴茎塞进她体内。
啊……啊……不要……放开我……沉绫放纵自己大声呼唤,拼命夹紧沉嘉禾的肉茎。
哈哈哈哈,就是要隔壁的人听到,快点儿过来吧。
隐约听到隔壁房间的声响,踏踏踏脚步往这边接近,门吱呀声开了。
沉妈啪得摁下开关,白炽灯光投射下来,暴露潘多拉魔盒的罪恶秘密。
她最疼爱最引以为豪的亲生儿子,赤身精壮身躯覆盖在一个少女胴体,腰臀强劲有力地耸动。少女小声呻吟着不要,露出小半张白生生的脸,赫然是她最厌恶最讨厌、恨不得早点死掉的亲生女儿。
啊!!!沉妈喉咙呼出惊恐的呼喊,仿佛那黑发如瀑的女儿,是恐怖片里爬出来索命的冤魂。
母亲凄惨的尖叫,彻底惊醒醉酒的沉嘉禾,与此同时,他性器在一瞬爆发,无套射进亲姐姐的体内。
他头痛欲裂,思绪慢慢聚拢,勉强理清此刻的境况,第一反应是拉起被单遮住一丝不挂的沉绫,然后才给自己穿上裤子。
沉爸也在一旁看着,震惊得无以复加:嘉禾,你对你姐……
沉妈冲过来,朝泪眼朦胧的女儿狠狠扇过去:贱人,一定是你勾引了弟弟。
沉嘉禾手臂一抬,硬生生挡住母亲的巴掌,皮肤被拍得通红。
沉妈发了疯的到厨房操家伙,想活生生砍死沉绫:我要杀了你个贱人!
沉嘉禾连忙拽住母亲,板正她的身体:够了!
沉妈颤动的指着沉绫:你居然护着这个贱人,肯定是她勾引你的。
沉嘉禾抿紧薄唇,神色难辨。
这贱人就是个恶魔!会给我们家带来不幸!沉妈披头散发的瞪着沉绫,惊声尖叫犹如恶鬼,我这辈子最后悔的是,就是没在你出生后的时候溺死你!
被褥里的沉绫遮住下半张脸,苍白嘴唇咧出扭曲的弧度,一个魔鬼般的笑。
对啊,我就是恶魔,你们亲手制造的恶魔。
今夜,就是你们的反噬。
沉嘉禾也该恨她吧,分明是她勾引他,她却伪装是被他强奸。
都是他自找的,明明喜欢的是别人,还跟亲姐发生肉体关系。
沉绫抬眼看他,同一秒钟,他回眸朝她望过来,四道视线相撞。
他黑黢黢眼眸深不见底,有股说不出的复杂,潜藏纷繁杂乱的东西。
唯独,找不到恨意,一点也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