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高气爽,万里无云,长空一碧如洗。
大清早,郝江化便风急火燎赶到栖凤山庄,生怕错过什麽好戏。跟他一起的人,还有岑莜薇。
他俩行至颖颖所住套房门口,推门进去,几个女人正在客厅检查野外装备。
只见她们头戴长檐遮阳帽,胸领口挂着墨镜,外穿清一色速乾簿款两件套防水衣,脚蹬骆驼脾越野鞋。一个个身材高挑,体态丰盈。尤其颖颖和吴彤,风华正茂,活力四射。
看到郝江化带岑莜薇来,母亲眉头一憷,暗想:哪壶不开偏提哪壶,该死的老郝,怎麽把莜薇这个辣椒带来?她跟颖颖是死对头,俩人见面就要拌嘴,真够叫人头疼。
「嘻嘻,乾妈,还有我的衣服和装备吗?」岑莜薇美滋滋地问。
「莜薇,你也去啊,」母亲勉强笑笑,手指沙发。
「吆,那儿还有几套备用衣服,你自己挑选吧。」
岑莜薇几步走过去,看看衣服尺码,然後抓起其中一套跑进大卧室。
「不好意思,借用一下大少奶奶的闺房,换个衣服,」
岑莜薇回头做个鬼脸,「哐当」一声带上门。
颖颖见状,秀眉徼蹙,狠狠瞪了郝江化一眼。她讨厌岑莜薇鸠占鹊巢,所以连同讨厌把她带来得郝江化。
郝江化不明所以,对颖颖赔笑连连。
他三下两把脱去外套,只穿件肥佬短裤,露出五短体格,以及一身带着几条显目疤痕的健壮肌肉。
「你要死啊,在这里换衣服,还不快去房间!」
母亲柳眉倒竖,出言呵斥。
她扫一眼颖颖,见其脸色通红,神情绷紧。
徐琳笑呵呵劝道:「萱诗姐,你未免大惊小怪了!咱们都不是外人,换件衣服而已,郝大哥又没脱光,何必如此避讳?颖颖,你说你萱诗妈妈此举,是不是封建思想在作祟?」
「哎呀,唧唧歪歪说什麽了,咱们该出发了…」
颖颖背起双肩耐克包,里面放着照相机、望远镜、衣服,以及洗护用品等等,把墨镜一戴,第一个走出门。
母亲白徐琳一眼,挎起自己的背包,手拿登山杆追出来。
吴彤甜甜一笑,也赶紧追上她俩。
徐琳耸耸肩膀,趁其不备,突然一把抓住郝江化大屌,使劲捏扯。
然後在他嗷嗷大叫的痛苦声里,哈哈大笑着跑出门,「噔噔噔」追下楼。
「莜薇,快点,咱该走了一一」
郝江化胡乱套上鞋子,挎起两个大背包。
「真是个娘们,磨磨蹭蹭。」
两个大背包里,装着一顶野外露营帐篷,所有队员的食物和水,以及一些其他七零八碎的装备。加在一起,估计有两百斤重。
「来了,来了.」
岑莜薇打开门,从房间里冲出来,一脸得意的笑。
「瞧,我发现了什麽,一件被撕烂的晚礼裙,藏在洗衣机里。乾爹,你说好好一件裙子,大少奶奶为何把它撕得稀巴烂?」
郝江化一呆,意欲去夺,被岑莜薇狡猾溜开。
「干什麽,你想毁灭证据麽?」
岑莜薇跺跺脚,气呼呼地问。
「你说哪里话,不过一件裙子,什麽证据不证据,」
郝江化嘟哝一句,摸摸後脑勺。
「我就是想看看,这是谁的裙子。」
「哼,在大少奶奶房间发现,不是她的裙子,还会是谁的裙子,」
岑莜薇嘴巴嘟老高。
「你实话告诉我,昨天晚上你是不是把她强奸了?」
「莜薇,万万不可胡说八道。这样的话,万一传进你干妈耳朵里,可就把干爹害惨了一一」
郝江化瞄一眼门口方向,急忙压低声音制止。
「昨天晚上,我不是在你房间麽?再说,我跟颖颖清清白白,没有你所想那麽龌龊。」
「清清白白,鬼才相信你的话,」岑莜薇没好气回。
「你下半夜在我房间,上半夜呢,去哪鬼混了?除这件裙子可以作证外,我还发现一盒新拆开得安全套,其中一个不翼而飞。昨晚你不是跟我说,父女同心,其利断金吗?怎麽现在讳莫如深,不敢跟我讲实情?」
一席话,把郝江化说得理屈词穷,哑口无言。他面露焦色,走到门,又大步踱到岑筱薇跟前,双手搭住她肩膀。
「唉,乾爹也不瞒你了,」郝江化一声长叹,毅然说道。
「不过,你一定得保守这个秘密,不能告诉任何人,尤其不能告诉你干妈。」
「快说吧,我洗耳恭听,」岑莜薇怪声怪气。
郝江化紧张看一眼门口方向,凑到岑筱薇耳朵上,一五一十说:「昨晚乾爹确实把白颖给肏了,但不是强奸。你想一想,谁强奸还戴套?白颖自个宽衣解带,请乾爹肏她。乾爹不晓得如何脱她的裙子,一着急,就撕烂了。她还叫乾爹戴套,让千爹肏两个多小时,肏得她哇哇大叫。」
「我不信一一」
岑莜薇撇撇嘴巴。
「白颖这个婊子,向来心高气昂,看不起人。她会主动跟你通奸?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。乾爹,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疯,异想天开?」
郝江化哭笑不得,走到门口,回头道:「我不说,你非要刺探。跟你说了实情,你却不相信。罢了罢了,我俩是栓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,总之你一定得守住秘密,切记!」
岑筱薇察言观色,看出郝江化不像撒谎,嫣然一笑跑到他身边,挽住他臂膀。
「嘻嘻,我就说嘛,白颖是个婊子,外表高贵正经,内心淫荡不堪,」岑莜薇亲郝江化一口。
「千爹,我有个很好建议。下一次你肏白颖这个婊子,偷偷装个针孔摄像头录下来。有这样一个证据在手,不怕她不乖乖听你话,任你玩弄。」
郝江化心想这个主意不错,揉着岑莜薇挺拔的胸脯,色迷迷问道:「那你什麽时候去偷左京,录下俩人做爱的视频呢?」
「乾爹放心,人家答应你的事,保证办到,」岑莜薇撒娇。
「咱们快出发吧,别让她们起疑心。」
说完,把手中撕烂的晚礼裙,塞进背包。
然後拉着郝江化走出门,「噔噔噔」下楼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