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相拥着享受余韵的两人,被敲门声惊扰,小女人嘤咛一声从男人怀里回过神来。
“谁啊?”她小声问。
“我去看看,你自己收拾一下!”盛锡文亲亲她,坐起身来,将裤子穿好,又把头发整理一下。
门从里面拉开,外头站着一个盛淮南的同辈堂弟,这堂弟的父亲比盛锡文还大两岁。
“六叔,前面来了一位先生,说是您的同学。”盛洋安道。
“你先过去,我再拿两本书就来!”盛锡文完全没有半点心虚,安顿一声就转身回了屋。
路过时顺手抽出方才找出的几本医书,又转过两道书架,来到藏书阁最后一排,在书架后摸到一个机关按钮,按下去,啪地一声,一个看起来实心的小柜子弹开来。
柜子里又放着一个木匣子,木匣子不小,且很有分量。盛锡文单膝跪在地下,捣鼓一阵拿出几本小画册子。
林安娜收拾好走过来,盛锡文拉着她的手走出来,到了门口把书塞她怀里,边锁门边说:“回去好好看看,晚点老师要检查!”
安娜依次看了书名,震惊!这哪是什么中医入门、先天大道、房中秘术,分明是春宫图册!
“这~~哪里是爷爷让你找给淮南的那种,分明是~~”小姑娘气结。
盛锡文当然知道她的意思,一般人都以为那些黄赤之道是如何教人敦伦技艺,事实上那些书里通篇都是如何节欲、如何养神,甚至连行欢的频次如几日一泄,都规定的如课表一般,给小姑娘看那些,不是自讨苦吃吗?
“怎么?不喜欢?”盛锡文笑着也去翻看,这些书不知传了多少代,虽然书页完整,但总有一股霉味儿。“我看挺好的,你无聊时翻翻,回头爸爸要享受成果!”
林安娜好歹是观摩过现代大尺度黄漫的成年女性,这些春宫图画的隐隐绰绰,实在不能跟画面精美的漫画相比,但林安娜总不能跟盛锡文说,你这些太小儿科,我看不上吧。只好撅着小嘴闷闷的带着书回了住处。
盛锡文这几日又忙碌起来,白天替老爷子在医馆坐诊,下午给林安娜讲书,顺便回复些工作上的邮件和电话,晚上还要赴各种中学同学的宴请。
他是最不乐意参加这种聚会的,但碍于情面还是去了。一些多年前因为微薄缘分聚在一处学习过几年,但互相之间几乎不太了解的同学。经年之后见面,不是奉承、就是炫耀的说些不知所谓的话,这种聚会简直是浪费生命。加上他既不抽烟也不喝酒,也不喜参与他们新闻联播似的话题,每晚的聚会真如同上刑。
又受了一整晚酷刑的盛锡文,回自己小院洗好澡。看看时间差不多,捡着小路往后头儿媳的小院里去。
林安娜知道他每天不管几点回来都来她这,早上五点前再偷摸回去,就每晚都给他留着门。
好在老宅子大,各个小院之间还有火道相隔,老爷子和郭嫂夫妻都睡得早,学徒们住医馆后头,更是与他们隔得老远。两人私会了这些日子,居然也无人撞破。
盛锡文推门进来时,林安娜正坐在桌前看书。
那天拿来的也不全是春画,有几本白话的入门书籍很适合林安娜,她翻看几页便入了迷,这些天除了早起侍诊,其他时候几乎手不释卷。
盛锡文见她头也不抬,仍倾注全部注意力于医书上,真不是该气还是该笑。
气是觉得自己居然不如几本破书魅力大,自己晚饭前就出去,几个小时不见小姑娘竟然看也不看他一眼。
喜是觉得自己这一身本事后继有人,且这个传人还是自己的小爱人,她天分高又肯学,真是令人欣慰。